第九十四章(1/ 2)
家里很大,那间屋子离着雪苼的卧室也远,但是万一……
雪苼不敢让万一发生。
她下车的时候直接对赫连曜说:“已经送到家了,你还是回医院吧。”
赫连曜深敛着眉目,很是理解不了她。
都一路了,她还是没闹够,这是要跟自己闹到底吗?
黑眸一凛,他抬手拉着了她。
又捏到了伤口上,这个男人是猪吗?对傅雅珺挺上心的,怎么到了她这里就跟变了个人似得。
她忍着疼去瞪他,“你弄疼我了。”
赫连曜这才想起她的伤口,忙松开。
雪苼几乎是逃命一般,跑回到屋里。
赫连曜后脚就跟上来,小喜和胡妈在走廊遇上,都看到了他铁青的脸色。
胡妈心里开始打鼓,不会是被发现了吧?
赫连曜却没有立刻进卧室,他在外面的套间了倒了一杯水,离开医院他整个人轻松了很多,现在也觉得肚子饿。
喊了一声小喜,问她有没有吃的。
“给您煮碗面吧,家里有鸡汤。”
赫连曜点点头,“要快。”
小喜立刻让人煮了一碗鸡汤面送过来。赫连曜吃了面喝了茶才去卧室。
他做这些无非还是给雪苼不闹的时间,进去发现她正靠里躺在床上,他歪在她身边去摸她的脸,却摸了一手冰凉的泪水。
没有二话,他直接把人的脸掰过来,捏住了鼻子就亲。
呼吸来源全给堵住了,雪苼只能从他嘴巴里汲取一点稀薄的空气,再也无法装的漠然。
推开他,她用手背擦了一下被亲湿的唇,“你干什么?”
“反了你!老子现在都不能亲你了吗?”
在军营里混的人,还是跟齐三宝那样的多,满口老子小兔崽子的混说,赫连曜极少说,但是偶然爆粗,就是真的生气了。
他生气了,他有什么资格生气?
雪苼又往里些,把头埋在枕头里,不想看到他。
赫连曜哪里是不想见就能摆脱的人。
他黢黑的眸子盯着她姣好的身体,嘴角凝着一丝冷笑,跟着坐起来给她脱衣服。
雪苼今天出去穿的是裙子衬衫,他在她腰间扒拉了一会儿,也没有找到窍门儿,索性直接撸起裙子给她脱了丝袜。
雪苼抬起脚就踹,恰恰蹬在他脸上,“你发什么疯?”
赫连曜捏着她的小脚眼神很深,这个时代女人解了裹脚布还没有多久,脚作为身体私密的一部分总是有它的神秘性,雪苼的脚好看,因为养尊处优脚上连个老皮茧子都没有,脚趾一根根跟花蕊似得,脚趾甲透明圆润,就像小颗小颗的珍珠。
他低头去亲吻她的脚背……
雪苼绯红着脸呼吸急促,她使劲儿搓着脚挣扎,“你放开,有病吗?”
忽然,赫连曜停下来,他看着她的膝盖,那里有淤青。
手掌按住,“这也是刚才不小心碰的?”
雪苼只觉得那股子烦躁从头发里透出来蒸的浑身发热,也不知道手里抓的是什么东西她就扔在他脸上,“滚,你给我滚,赫连曜我烦透了你,滚到你的雅珺身边去。”
赫连曜阴着脸把她扔过来的东西从头上拿下来。
精致的蕾丝做工精美,正是女人最贴身的小衣。
早上,她急着出去,换下后忘了让小喜拿去洗。
此时,那东西在他的大手里,隐隐还透着女人的体香。
赫连曜一言不发的放在她眼前。
雪苼也是一愣,她只顾着发泄,却没有想到……
一般来说,男人都是忌讳女人贴身的这些东西的,觉得碰到会倒霉,特别是他们打仗的军人。
雪苼立刻揉捏成团儿,扔在了床头的小储物篮里。
但是。她无论怎么做都无法避开男人像黑豹一样凶狠阴鸷的眼睛。
他拽着她的脚踝就把人给拉过去,像个孩子一样被按在他的大腿上。
雪苼闷哼,他又弄到自己的伤口。
忍着眼泪她一个劲儿的骂,“赫连曜,你放开我,能不能别发疯?这里是我尹家,你给我滚,滚回你的燕回园去。”
她越是骂,男人的眼神越是凶悍。
抬起手重重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然后把人给提起来放在大腿上,他似要吞噬她一般重重的亲吻着。
那么深的纠缠让雪苼的舌头都痛了。
但是她躲不开,每次都被他很好的吻住,越来越深入。
她浑身发热,软的没有一丝力气,这个时候他要做什么她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。
但是他却放开她,像抱小孩子一样把她抱在怀里,“还闹吗?”
又是这句话,但是雪苼已经不想再说别的,“不闹了。”
他抓着她软绵绵的手掌。“雪苼,今天的醋你没有必要吃。”
她轻嗤,他竟然是以为她在吃醋。
心里果然酸涩难当,她深吸了一口气,“好,我不吃醋,你放开我。”
他不放,似乎是要好好教育她,“起初是我不对,说好了要来吃饭结果君旸生病都没来得及告诉你,我跟你道歉。”
她眨了眨干巴巴的眼睛,“那我接受。”
“可是你后来不该跟我闹,雅珺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,我理当守着她。”
她点头,甚至微笑,“对,应该。救命之恩理当以身相许。”
这话说的,要多邪气就有多邪气。
赫连曜黑眸敛着怒意,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脸。
雪苼从他身上滚下来,又躺回去,“少帅要是教训完了就请回去照顾雅珺夫人,要是因为教训我耽误了什么,雪苼担待不起。”
赫连曜前面说的都是白说,反而让尹雪苼变本加厉更加反感。
他摁着眉心,竟然也无计可施。
“雪苼,你大概不懂雅珺之于我的意义。”
雪苼本来不想搭理他,听他这么说不禁冷笑:“自然是不懂的。毕竟我没和少帅青梅竹马又共赴巫山。”
这话真是酸出了十里。
赫连曜带着粗茧的大手轻轻拂过她的脸庞,“你别说这样的风凉话惹我生气。”
雪苼似笑非笑的说:“那好,我就说我现在特别希望傅雅珺死,她死了少帅大可把她一辈子记在心里,甚至把我当成她来排解也好,总比这样一出出闹得好。”
“你……”赫连曜怒极反笑,“你那么想激怒我,可想过下场?”
雪苼很坦然,“下场不过是少帅也杀了我。”
赫连曜抬起她的下巴,咬牙切齿的说:“小妒妇。”
“我还是毒妇,你最好别招惹……赫连曜你干嘛?”
雪苼的话还没说完。已经给赫连曜狠狠的吻上了嘴唇。
这个吻来的又凶又猛。带着惩戒的粗暴和疯狂的占有,赫连曜越吻越深,在喘息的间隙,他贴着雪苼的唇角说:“小妒妇,就算死也是被我干死,别的你想都不用想。”
雪苼使劲儿摇头想要摆脱他,刚刚以为哭不出来了,现在咸涩的泪水又流了满脸,都被他吮去。
她被他吻的脸蛋潮红浑身软绵绵的,靠在他身上的样子动人的不得了,可是一张嘴巴就是不老实。低低的咒骂着他,也不知道这深闺里的大小姐去哪里学到的混账骂人话。
“小泼妇。”赫连曜真是哭笑不得,把她卷到腰间的裙子给放下来整理好,又拿了帕子给她擦泪,下床去倒了水端过来喂她喝下去,还不停的给她拍着后背顺气儿。
给撩拨了一身的火却只能压着,他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要她。
“行了,闹也闹够了,把手给我,给你包扎一下。”
雪苼脑子哭的晕乎乎的,任由他把小手给拉了去。赫连曜一看就皱起眉,虽然鲜血已经凝固,但是能看出来是不浅的一道伤口。
“为什么不让医院里处理?我让小喜去拿药箱。”
雪苼晕乎乎的脑袋就像给劈开了一道缝儿,忽然清明起来。药箱放在了她爹的卧房里,小喜并不知道里面还躺着个人,要是她去拿势必要叫起来,到时候赫连曜可就发现钟麟了。
雪苼一身的冷汗,她拧住赫连曜的手开始犯了别扭,“你别假好心。”
赫连曜的耐心真的快被她磨光了,皱起浓眉,他不悦的看着她,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伤在手心,要是不治疗什么后果你知道吗?”
一半是因为怕他发现钟麟,一半却又为他的关心觉得讽刺。她低下头,长发遮住脸,声音里透着不耐烦,“你这算是什么,关心我吗?”
赫连曜的手捏起又松开,要是雪苼是个男人,他现在早就捏出了她的蛋黄子。
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,全仗着那点喜欢来压着,此刻赫连曜已经暴怒。紧紧捏着她的手:“不想找难看你就给我老实点,我不介意把你绑起来给上药。”
“赫连曜。”她吼起来,“收起你的假关心,要是真的怕我疼怕我发炎,那你为什么要推倒我让我受伤?”
准备找绳子的赫连曜一愣,显然没有意识到是自己推倒她受伤的。
“赫连曜,你不要摆出一副疑惑的表情。张副官还有很多人都看到了,当时你的眼里只有傅雅珺,把我推在门上直接撞碎了玻璃。”
赫连曜回忆了一下,好像自己真的推到了什么人,怪不得她一直闹着不肯上药,原来是纠结在这里。
怒气全没了,他轻轻的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,“我不是有意的,乖,我给你上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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